海报赏析

《夏》

导演：埃里克·罗梅尔

主演：玛丽·瑞莱

这不是罗梅尔的那部《夏天的故事》，片名直译是《绿光》，但英语版的译名是《夏》（见上图）。这是关于女主角在暑假寻找幸福的故事。

《04年夏天》

导演：斯蒂芬·科穆尔

主演：玛蒂娜·葛岱克

故事与《42年夏天》有类似之处，但充满嫉妒与仇恨，仿佛昔日的纯真年代时光不再。

《42年夏天》

导演：罗伯特·莫里甘

主演：詹妮弗·奥尼尔

这是西班牙版的海报。几乎所有讲述少年暗恋熟女的影片，都是源自本片的故事，还有其中的配乐非常有名。

初夏将至，趁着天还没太热，来看看几个关于夏天的电影。图文／托托

感恩豪爽的孙景璐

■　沈寂

    女演员孙景璐，生于一九二三年三月二十二日，父亲是长辛店铁路职工，她十六岁加入唐槐秋的“中旅”。我曾看过她在《日出》中一人兼演典雅的陈白露和泼辣的娼妓翠喜，在《北京人》《原野》《正在想》中与石辉合作，发挥她的表演才能。在观众心目中，孙景璐是女演员中的异数，她非但能扮演各类角色，却又与众不同，她活跃在舞台上，也长期活跃在观众记忆里。

    我在搜集和征求有关她的资料时，发现一篇署名苏之卉的文章，文内不仅介绍孙景璐的精湛演技，还赞赏孙景璐的人品：感恩知报，热情大度。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排除各种非议。

    曾与孙景璐在中国旅行剧团同事过的苏之卉女士，曾写过一段往事：“我和景璐相识，是在四十年代初上海沦为‘孤岛’时期，那里，景璐已经在话剧舞台上初露头角，并大显身手，成为‘中旅’骨干，她演过许多重要角色，如《雷雨》中的四凤，《日出》中的陈白露和翠喜，《原野》中的金子。她的演技受到话剧界前辈唐槐秋、阿英、费穆、卜万苍等的赞赏和关注。孙景璐演戏善于琢磨角色在规定情境中心理上的细微变化，并熟练而自如地表现出来；她还能随意控制自己，挥洒自如地出入于角色之中，顷刻之间，说变就变，她首创了在《日出》一剧中，一人扮演陈白露和翠喜两个角色的先例，获得很大成功。

    孙景璐与“中旅”有着深厚而亲密的关系，即使离开后也始终保持着。一九四六年秋天，唐槐秋和我及十多位“中旅”成员，在南京夫子庙一家小剧场演出，唐槐秋因病吐血，不能上台，卖座不佳，难以维持。我告知景璐，她当时已是名演员，却毫不迟疑地抱病赶到南京参加演出，使营业为之一振。这既出于她对“中旅”感恩之情，又可见她为人之仗义。

    因为孙景璐在舞台上走红，也被电影界邀请去拍电影。自1939年起，在十年中，主演了近十部影片：《孤岛天堂》《秦淮世家》《红杏出墙记》《莫忘今霄》《风雪夜归人》等，和她合作的有周曼华、夏霞、舒适、白虹、上官云珠等，她大多演配角，又是初上银幕，难见光彩。仅在朱石麟导演的《玉人何处》和吴祖光编导的《风雪夜归人》里担任主角，显露出她的才能。一九四八年，她去香港接受永华影片公司聘请，在卜万苍导演的《国魂》《大凉山恩仇记》中任主角。

    我在一九四九年去香港，看到她主演的《说谎世界》《枇杷门巷》《小二黑结婚》等影片，在演技上超过了同在香港的白光、李丽华等。她主演了别的女演员不愿、不能和不敢演的小角色，我真是衷心钦佩。虽然同在香港小岛，却无缘相识。事有巧合，我为五十年代影片公司写的短片《神》，由顾而已导演，他选中陶金和孙景璐为主角，孙景璐在《小二黑结婚》里饰演巫婆成功，《神》里的巫婆非她莫属。开拍之日，我特地到摄影棚，终于见到孙景璐。这位早就驰誉影剧界的女明星，对我初入电影界的青年，一个无名小子，竟谦逊和蔼，脸上露出亲切微笑，热情握手，还要求我对她饰演的巫婆指点和要求。

    几天后，听说《神》的拍摄即将结束，我虽患牙痛，但也要赶到摄影棚去，观看孙景璐饰演的巫婆，曾迷信骗人，而自己的儿子生病却不能求医而死，她为死去的儿子发疯的一场戏，表演出害人害己的母亲悔恨、痛苦、绝望的表情，远远超过我这个剧作者的想象。感到触目惊心。等这场戏结束，我因牙痛剧烈无法坚持，就到化妆间去向孙景璐道谢，她先感谢我抱病来参观拍戏，在发现我受到牙痛折磨时，她突然在一张纸上写了几笔，交给我，说这是一位香港有名的牙科医生，也是她的热心朋友，要我当即去找他止住我难熬的病痛。她还一直送我到门口，频频叮嘱不断地道谢。

    我被她的盛意所感动，离开摄影场，坐车赶到牙医处，受到热情接待，止住痛心的牙疾，但医药费昂贵。我付钱时，医生告诉我，孙景璐已给办理一切手续。

    五天后，我牙疾痊愈，到孙景璐住的旅馆去还钱。不料人去楼空。她的同居者告诉我：就在昨天，她和顾而已、顾也鲁、陶金等一起去了上海。

    孙景璐在我编剧的影片中饰演精彩角色，是这位有表演才能的明星与我难忘的合作，更令我难忘的是，她热心而真诚地帮助我治愈牙痛，还为我付清医药费用，可惜我来不及道谢一声，她就不告而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没想到在两年以后，在由上海八家私营电影厂组成的“联影”，竟与孙景璐同事。她见到我，分外亲切。我提到她介绍我牙医并代付医药费事，她已忘了，一挥手，说一声：“不记得了，有这回事吗？”她还告诉我：已与乔奇结婚。我与乔奇在四十年代就相识，是一位影剧双栖演员，解放后进人民艺术剧院。

    因为“联影”没有编剧编制，我只能担任行政工作，先在武定路一幢大厦里，后迁移到瑞金路一幢大厦里，演员剧团在四楼，我负责的导演室在五楼，楼上楼下，我常到剧团去看排演，我熟悉的演员常来看望我，聊天谈心。我知道孙景璐回上海后，曾在《有一家人家》和《方珍珠》里饰演配角。进“联影”后，她在《山间铃响马帮来》《两个巡逻兵》《水乡的春天》《长虹号起义》演出，她并不满意，评级时又落在人后，她心里抑闷，但表面坦然。一九五六年，中央召开宣传会议，要求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景璐在小组会上提出：领导上对来自香港的编、导、演不够信任，也缺少机会上银幕。言辞并不激烈却谈中要害。在“反右”运动时，她受到批评，她坦言所谈是实情。领导上就让她在《乔老爷上轿》《魔术师奇遇》两部喜剧片里，与韩非合作，发挥她的表演才能。一九六三年，徐昌霖编导《球迷》，请孙景璐演女主角。名为喜剧，实是闹剧，得到副局长瞿白音的赞赏，孙景璐也自鸣得意，以为领导上对来自香港的影人重用和信任。我当时已分配到天马电影厂担任艺委会副主任，石辉约我合写一部《父母心》。在“反右”后，人人自危，不知所从。孙景璐为我从香港回来后第一次编写剧本而高兴，也要求任女主角。但最终，未拍摄的《父母心》成为毒草，石挥冤沉海底，

    上级又要所有创作人员分散去各省参加“四清”。大家在一年之内，互不见面。“四清”未结束，“文革”开始，所有创作人员从各省回上海，一进厂门，看到自己已成为“黑帮”，后来又是被扫除的“牛鬼蛇神”。孙景璐被禁闭，还遭到毒打，满身是伤，尤其是一个青年演员，咒骂她是潜伏在新中国电影圈里的阶级敌人，将她打得死去活来，在她自己遭难无暇顾及别的时候，始终惦记她的丈夫乔奇。因为她而受到不该有的折磨。她感到内疚、自责，几乎自绝一生。

    洗劫十年，孙景璐犹似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已身心俱毁。影友们非常关心她，慰问她，鼓励她。当时我在文学部工作，通过农村题材《儿子、孙子和种子》喜剧，向导演推荐孙景璐主演，我任编辑。桑弧编导的《他俩和她俩》，桑弧和我又决定请孙景璐饰演角色。我把喜讯告诉她，她出人意外地从沙发里站起，握住我的手，竟激动地说出一段令人感慨和辛酸的肺腑之言：“如果我们能回到三十年前，那时我们都年轻”。我知道她在三十年后还记得她在我编剧的《神》里饰演主角。这三十年似一场暴风骤雨，今天，终于慢慢地复苏，可是我们都已半头白发，人生迟暮。就在这迟暮的十年中，她仍支撑着被打损伤的瘦弱身体。五年之内，在《爱情啊，你姓什么？》《喜盈门》《笔中情》等八部影片里饰演重要角色。她每完成一部戏，就卧倒在床，而银幕形象风采依旧。从一九八四年起，旧伤加上辛劳，不再演戏。她还在《子夜》里担任艺术指导。

    一九八O年，我根据童恩正原作《珊瑚岛上的死光》改编为中国第一部科幻片。影片中老科学家角色，我向导演张鸿眉推荐乔奇。我去他家时，孙景璐笑着回答：“我知道你会找他，是为了我”。乔奇在旁痛苦地代她说出心里话：“小孙常常做恶梦，梦见有人毒打她，她哭醒过来，我心里真难受”。我们又谈起文革后成长的青年演员，一一评说。没想到有人提出：最成功的是那个曾经毒打她的现已中年的演员。她不禁愕然，感到困惑：一个曾在文革中毒打人的人，竟在银幕上表演反对暴政的民族英雄？

    在八十年代，东北一家电视公司到上海，来拍摄老影人系列片。孙景璐亲自点名要我编写文字稿，那位导演向我征稿，只要求编写影人的简单履历和主演影片。我认为过于简略，不能表达这两位杰出艺术家的精彩而又坎坷的艺术人生，婉言回绝。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北京举行“中国旅行剧团”成立五十周年，唐槐秋逝世三十周年纪念会，数十年前相聚在一起，为中国话剧运动贡献自己的青春、才华和人生的男女同伴们，有的已是白发满头，重聚一堂，他们怀念过去的辉煌，悼念已逝的同伴，面对人事全非的现实，感慨万千。他们都庆幸自己仍活在世上，无论是精神和身体都已伤痕累累，总还能看到今天万象复苏的社会。孙景璐握着老同伴的手，依旧容光焕发，依旧豪情满怀。只是在互相交谈往事时，感叹艺术家们在四十年代的辉煌，五十年代的向往，六、七十年代的灾难，欲哭无泪。孙景璐突然说出一句：“可惜我们没法把自己再变成少女！”

    孙景璐于一九八九年元月二日，溘然离世。五十年后，我主编《老上海电影明星》画册，向乔奇征求照片，他从一个大纸匣里找出近百张照片，让我挑选，还特地将东北电视公司为他们拍摄的短纪录片放给我看。我在影片里看到了乔奇和孙景璐，他俩一起亲密和睦，相依为命，露出慈祥的笑容，而无怨无悔，安度晚年。我正为这一小段纪录片所感动，乔奇在旁无意地说道：“这段纪录片，是小孙生前唯一和我一起合拍的影片，真是值得纪念啊！”乔奇这一句话，令我震撼，这段纪录片的说明词，是孙景璐亲自点名要我编写，如果我答应了，也真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啊。我真不该回绝。我回绝了孙景璐对我的盛意和期待，我回绝了我一生最值得也应该编写的文章啊！

 这些年来，世事多变，人间沧桑。一些老朋友的身影常常在我眼前显现。孙景璐在舞台上、影片里的各种角色生动形象，和她对友人们的亲切关心和期望，她的知恩图报，不记怨恨的仗义气量，我会永远记得。

战斗电影≠战争电影

作为一种类型片，战争电影是传统好莱坞电影领域中极端的部分。换言之，过多的战争电影通过一个犯罪过程起到定义常规电影的作用。然而，战争电影并不能代表好莱坞类型电影的全部、在这个纯粹的男人世界里，战斗影片和里面通篇的战斗和动作场面也不是战争电影的全部。如同战争会渗透到社会各个方面，因此战争电影也会涉及多种电影类型，包括卓别林的战争喜剧片《从军记》（1918）嘲笑新兵训练营里的独裁纪律和抓捕凯撒前的战壕情况，或者是影片《陆军野战医院》中，自以为是战场万事通的外科医生巧妙地试图应付战争的荒谬和生命的白白浪费。

    还有战争音乐剧一类的，例如《台口餐厅》（1943）和《龙凤双星》（1991）到发生在战时背景下的爱情故事《南太平洋》（1958）和《音乐之声》。

    战争喜剧和战争音乐片的存在使得评论家们不得不重新考虑战争电影的狭隘定义。这种类型片很容易被定义为其中一个很小的类型——战斗影片。但是战争电影不仅是战斗电影，它可以跨越更广阔的时间和空间。从这个角度讲，音乐剧情片《青春乐》背景设在20世纪美国的转折时期，甚至也可以看作是一部战争电影，赞美家庭和家族——“二战”所为之而战的传统价值观。

    有关战争的影片被讨论时，《卡萨布兰卡》、《逃亡》、《爱丽丝的餐馆》（1969）和《头发》（1979），都只是作为类型片的一种衡量尺度，不像那些赞美后方的影片，例如《自君别后》、《战时丈夫》和《小迷糊的情泪》（1984）则是另外一种尺度。

    战争不仅可以从平民和美国或盟军的角度来看，也可以从敌方的角度来分析，例如《西线无战事》或者《无情战地有情天》（1958）。战争甚至可以从双方同时来看，如《虎！虎！虎！》（1970），这部美日联合制作的影片同时从两个国家的角度看待珍珠港事件。

根据《美国电影美国文化》一书整理改编

编辑手记

初夏明媚，万物生长。光影常规版也选择在这样的时节重回到你的视线，海报赏析踩着骄阳的节拍姗姗到来，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慵懒的假日气息。沈寂的“老影人”系列文章仍照常刊登，历史的沉淀在瞬息万变的影视圈更显珍贵，勾画出那个时代背景下的影人群像。而“银幕之外”则将连续刊登几期与“战争电影”有关的内容，以纪念60年前那场来之不易且漫长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