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手记

“话匣子”2015年将改为“立达苑”，立达两字源自《论语》中“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大意是，自己先修身，然后再去育人。作为上海文汇报笔会成员，留学德国15年获教育学博士俞可，三年在此从历史和国际视野中笔耕教育话题30多篇，作为编辑收益不仅仅是职业，更多是做人之道。记得2013年开设“笔记本”栏目，希望从普通人出发聊聊教育，可惜聚合者不多，勉强支撑了一年。“活到老学到老”，“学习无止境”作为教育来说其精髓：自我教育。2015年小编有幸请到一位不断思考和读书学习的撰稿人，他将在“世说新语”栏目中与读者分享和交流“人应该怎样看待自己和成就自己”话题；“草垛”也是新栏目，因为这两位撰稿人都具有独立思考和孜孜不倦品质，小编和读者将在一年中去熟悉和欣赏他们的独特性。“体育漫谈”和“瞬间”一如既往。

Focus：2014冬（南·北）

2014年12月7日，24节气大雪节令，云南大理州南涧县无量山镇蛇腰箐华庆茶厂的千亩茶园里，上千株冬樱树樱花在绽放。■ 张良/ 图文

2014年12月26日，黑龙江雪乡的雪。■ 冰蓝/图文

足球启示录

■ 俞可

    《战队》是一部忠实记录德国国足去年夏天世界杯夺冠全程的纪录片。1月2日，德国国家一台在黄金时间播放该片，万人空巷，收视观众高达746百万，占德国人口近一成。

    去年世界杯，最难以忘怀的莫过于“跑不死”的德国人与“打不穿”的巴西人之间的殊死较量。在“德国战车”辗压之下，东道主被羞辱得体无完肤。此战也为巴西刷新三项记录：巴西足球史上最惨烈的失败，世界杯东道主最惨痛的失败，世界杯半决赛最悬殊的比分。桑巴足球黯然神伤，球王之乡哀鸿遍野，足球王国土崩瓦解。决赛当日，巴西各电视台竞相播放一系列有关德国如何打造足球天才熔炉的纪录片，由此反思，为何一条身价过亿的巴西国足防线竟然溃不成军。答案便蕴含在《战队》预告片的引言之中：“巴西有内马尔，阿根廷有梅西，葡萄牙有C罗，德国有一支战队。”

    内马尔的伤退，席尔瓦的缺位，“五星巴西”顿失滔滔，成为此番滑铁卢式惨败的诱因。即便这两位大牌球星驰骋球场，亦独木难支。巴西队自淘汰赛一路走来，踉踉跄跄，不见失败，唯有耻辱。巴西青训走的实为精英路线：U13有90名球员，随年龄增长，球员人数递减，U20仅25人，且大都远走他乡。巴西此次征战的23位战将中仅4人供职于本土联赛，其中3人还是替补门将和替补中锋。国足组建仅为流失的人才昙花一现式的报效祖国。全球转会市场数据表明，2013年共有618位巴西球员签约海外俱乐部，为全球球员输出量最高国家。据估算，出口球员已为巴西支柱性创汇产业，在过去20年为该国注入近30亿美元的外汇。2013年，仅内马尔一人转会费就逾一亿美元。

    足球富矿被国际球探毁灭性掠夺，外加本国对足球资源保护乏力资助疲软激励欠缺，无节制无节操的人才乱砍乱伐现象更是司空见惯。在巴西，青训比职业队还赚钱。卡卡可谓圣保罗青训的代表作，之后的最大一笔买卖要数小卢卡斯转会巴黎圣日耳曼，4000万欧元的转会费足以保障整个圣保罗青训基地滋滋润润地运转10年。内马尔当初转会到巴塞罗那俱乐部，获利的不仅有巴西青少年足球俱乐部桑托斯，还有巴西一家超市连锁店，更有一位为内马尔抛下赌注的百万富翁。这是商业投机，这更是人口贩卖。最初是那些如日中天的球员被欧洲足球豪门搜刮，之后是那些初出茅庐的球员被欧洲足球大佬狂购，如今，那些乳臭未干的足球娃娃便被欧洲足球捐客疯抢。巴西足球人才开发模式堪为“焚林而田，竭泽而渔”。

    地球之肺，亚马逊雨林的别称。只需耳闻，便足以浸淫于绚丽纷繁的动植物世界而流连忘返。人们对好莱坞2011年出品的3D动画片《里约大冒险》如痴如醉便是明证。更有甚者。初来乍到的奥地利大文豪茨威格挥笔写下《巴西：未来之国》，并选择在这片神奇土地告别人世。真实的亚马逊雨林却满目苍夷。这座地球最大基因库日均至少泯灭一个物种。为获取木材、大豆与牛肉，人类的贪欲以每年2万平方公里的速度蚕食着这方占全球热带雨林总面积一半的净土。在伐木的轰鸣声中，这片5500万年高龄的生物王国顷刻间化作农田与牧场，生物多样性殆尽，甚或退化为荒野瘠土。至2000年，14%亚马逊雨林已遭摧毁。蹂躏非但没有止步，反而变本加厉。2003-2010年，人为导致的减损面积约20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每分钟6个足球场。亚马逊雨林惨遭蹂躏的显性后果便是干旱。巴西淡水储量占世界12%，其中73%储存于亚马逊流域，世界第七大城市圣保罗去年却遭遇80年来最严重旱情。

    亚马逊雨林生灵涂炭，巴西足球事业断壁残垣。自然资源与人力资源，其开发机制如出一辙。而德国的足球复兴计划实施草根足球、青训中心、体教结合“三步走”战略，以直抵巅峰、快乐至上、有益健康为目标。足球运动业已成为德国全民生活方式。此乃德国足球才俊辈出的不竭之源。以德意志式精准，德国2014年夏天在43天内相继荣膺世界杯、U19欧洲杯和U20世界杯。

    可持续生态百花竞放，草根足球没有败者，优质本土教育唯有人人出彩。遵循这条铁律，德国战队与巴西内马尔的对决，不必鸣哨，胜负便有定论。

假如生肖也被抢注

■ 金钱草

    粽子节、活字印刷申遗成功后，韩国人信心倍增，又开始帮扶咱们申报汉字、中医、风水了，据说新近又盯上了火炕。

    在申遗这个问题上，韩国人一向很仗义，而且量力而行，人家从不帮咱们申请张家界、凤凰古城这些搬不走、挪不动的大家伙，而是积极补位，将工作重点放在咱们的申遗盲区，不时闹出个大动静，刺激一下国人神经。虽然十三亿中国人逢年过节必吃饺子，但谁也没想到要为三鲜饺子申遗。泡菜的一炮打响，算是给国人上了一堂启蒙课。这道小咸菜现在已披上“世界文化遗产”的袍子，跟那些留着前刘海的长腿欧巴们一起，成为韩国文化的招牌，开始满世界捞外快了。

    从韩国人帮扶风格看，他们比较喜欢礼仪、音乐、文字以及巫术、风水、民俗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以风水为例，虽然每个中国人都能来一句“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但要搞明白两仪五行的盛衰消长，就要听命风水先生的。

    俺听过一次大师的风水课，就感觉家里门不是门、窗不是窗，可又不能自作主张把楼扒了重建，只好按照大师的讲话精神，把正对着卧床的吸顶灯给卸了。要是韩国人把风水帮扶成功了，不用多了，每年派出一个加强连的风水大师，满世界巡视一圈，看看凯旋门的朝向，测测金字塔的方位，搞几个拆迁工程，做几次大法，就能带来滚滚财源，这比申遗泡菜更有战略眼光。

    下一步韩国人会帮扶咱们申报什么？套用丁玲同志回忆萧红的一个句式：“我把眼睛扫遍了中国我所认识的或知道的所有文化项目”俺认为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十二生肖了。首先韩国也有这个民俗，按照以往惯例，这完全可以成为其申遗理由；其次生肖文化几乎辐射到整个东方民族，可以借此彰显韩国文化的强大影响力；再次十二生肖已成完整体系，拿来就可以申报，成本少，见效快；最重要一点是，这十二个小动物要是贴上世界文化遗产的标签，以韩国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死磕劲，哪个都能打造成一条产业链。

    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的聪明才智，几个小动物就将错综复杂的天干地支给搞定了，而且给每个人都贴上了动物符号。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每个人都下意识向自己属相靠拢，比如属羊的都有点蔫儿吧唧的，属狗的多半情绪高昂，而民间一直有“女属羊，守空房；男属羊，黄金堆满梁”、“龙虎斗”、“鸡狗不对头”等说法。今年马宝宝们的扎堆出现，就是因为爹妈们担心宝贝贴上“十羊九不全”的标签。

    本命年因为有犯太岁一说，要穿红挂朱，每到年关，红腰带、红裤衩都畅销一时。俺们这里本命年小姨子要送姐夫红裤衩，一些德高望重的姐夫，囤积的存货能穿到下一轮回。而很多本命年发生的事情往往很神奇，比如说这个马年吧，可能属马的都被红裤衩镇住了，倒是两个姓马的闹得起了空，率领全国人民领红包、请全国人民打车、吃喝玩乐，一个余额宝逼得各家银行都快关门了，最不可思议的是马来西亚竟然丢了三架飞机。看来以后不光本命年要系上红腰带，“本姓年”也要穿上红裤衩，飞机轮船最好也刷两把红油漆，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中国人通常到老祖宗那里找答案。

    可见，中国人跟属相的感情，就跟韩国人跟泡菜的感情一样，已深入骨髓，要是这个项目被韩国人拿下，估计中国人会气炸了肺，这也不像火炕，火了我睡床，更不象泡菜，火了我吃疙瘩头，老祖宗讲究了几千年的东西，突然变成了“我属韩国猪、我属韩国鸡……”看谁还有心思看韩剧、追韩星，为个长腿欧巴挤得头破血流？

小喜过望

■ 公孙欠谀

    元旦刚过，祝大家中秋快乐！

    不是说错话了，而是日子过得快了，一转眼阿兰·佩兰与中国足球的婚姻也要一年了，记得去年我还写过一篇关于他的文章《没头脑和不高兴》（《建设银行报》客户版4月2日空间栏目刊发）。一年来，这个管“小饭桌”的人倒是低调勤勉，深得东家爱戴，最关键的是在进行中的亚洲杯小组赛上，连克沙特和乌兹别克斯坦取得小组第一，提前出线，请注意这是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不是中国国家跳水队，也不是中国国家乒乓球队，“提前”的事以前也经常发生，比如提前出局，提前卷铺盖。

    出线让国人“小喜过望”！说是“小喜”，因为不是大赛，因为才是小组赛，因为还没有碰到需要坚决打败的对手，比如经常和我们较劲的那两个不良邻居，你懂的，所以不是“大喜”。还有一“小喜”，是我们对这个廉价教练感到物超所值，新媳妇怀孕了，效果上他超过了前面那个高薪教练100倍，上书房的那些没头脑终于“开和”了一把，算是多年来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细细提问5”（CCTV5）也直播了出线专题，有如世界杯期间的专题，是邵圣懿和乌贼刘的组合，还请了歌唱组合“逃跑计划”来唱《夜空中最亮的星》，采访了很多人，“新闻联播”也用了14秒钟口播出线消息，足见重视。比赛场外，客居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的中国大妈跳起了国家广场舞《小苹果》，国足比赛的收视率也上来了，国家男子足球队如浪子回头，父母向他张开温暖的怀抱，热泪盈眶。上网一看，给国足的留言，满是“对不起”、“原谅你”，中国球迷太善良，在负能量充斥的足球环境中，看见一点正能量就显得不知所措，在长期饿肚子的环境中，吃了顿饱饭就感动不已。

    小喜是一个转机，不管后面赛况如何，佩兰的投名状算是交了，中国足球也就亚洲三流，国际七流，不要想一夜鸭子变天鹅，亚洲杯实际上就是个大排档，算不上是个饭店，在这里就是吃饱了事，上档次的客人不来，要想上档次就要去会所，比如世界杯，哪怕成绩不咋地，一般人你进不去，能进门就是身份。其实，中国足球一般都不太会有好成绩，只要进步，场面好，过程悲壮，也行，即使走也走得体面，不要球没赢，脸也没了。先打好当下的亚洲杯，希望阿兰·佩兰也能像阿兰·德隆一样，完事后画个“Z”字，然后回来。至于世界杯，还有一阵子，以后的话以后再说。与上书房的那些没头脑打交道，需要的不只是智慧、勇气和技术，更多的是要有承受力、想象力和忍耐力，还要有控制力，否则会怒火中烧，挥了老拳。比如，某一个上书房的没头脑突然不高兴了，就可以把媚娘的胸剪了，荧屏上的“胸”没了，可大家心里的“胸”却从未离开。低智商的活计，叫人连批评他的情绪都没有。

    最后还是用去年那篇《没头脑和不高兴》里的话来结尾：因为《色戒》，汤唯红了，因为《色戒》，人们忘了梁朝伟过去的所有角色。希望因为佩兰，中国足球红了，因为佩兰，人们忘记了所有的没头脑和不高兴的所有劣迹。

    金橘也是橘，没胸也是胸，小喜也是喜，以愉快的心情过个好年吧！

追寻生命的意义

■ 辛宇

    哈罗德是一位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退休前在酿酒厂默默无闻地一干就是40年，在工厂里既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在家里，和妻子表面上相敬如宾，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但在内心却有着很深的隔阂。退休后的平淡生活由于一封朋友的来信被打破，奎尼是一位二十多年未见的老友， 患了癌症，她在告别人生之际向老友哈罗德打声招呼。

    朋友的遭遇深深震撼了哈罗德的内心，似乎把他从麻木地生活中摇醒，于是作出了一个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的举动，他写了封回信，在寄信途中，受到一位商店女孩的启发，认定行走可以救老友的命，并把这个想法当成了信仰，支撑着他历尽艰辛，用了87天，步行600多英里，终于将信送到老友手中。当达到目的那一刻，他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能否救朋友一命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旅途过程中找到了生命的意义。步行的过程让哈罗德敞开胸怀，睁大双眼，重新体验大自然的神奇，人生的美好，社会的多彩，小说的结尾是全书最感人、极富画面感的一幕，两个身影手拉着手，站在海边，在笑声中摇晃，珍惜着爱的回归。

    这是英国资深剧作家蕾秋·乔伊斯的处女作《一个人的朝圣》讲述的故事，该书之所以受到读者热捧是由于哈罗德自我发现之旅触动了大家的内心，产生共鸣。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们年轻时代的理想早已蒙上了灰尘，纠结于个人的得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挣扎，抱怨，丧失掉了生命的活力以及对生命意义的追求。

    外部环境的变化也迫使人们重新定位，2008年的金融危机是全球思想界的一个转折点，二战后一直受到追捧的的思想体系崩溃，自由市场经济、民主、美国神话都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中国这个经济表现中唯一的闪光点在物质极大改善的同时，却面临着精神匮乏和信仰缺失，加上社会转型期的焦虑，对未来的不确定，对自然的无助感，人们禁不住再一次思考生命的意义。

    古往今来，不同人处在不同角度对于生命的意义有着不同的解读。旅居法国的捷克流亡作家米兰·昆德拉的新作《庆祝无意义》，从另外一个层面去破解人生的意义，在意义实在太多的时代喊出无意义。捅破很多人终生信奉的崇高精神，在他的眼中，爱情、友谊、信念生存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虚无缥缈，“人所拥有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种不确定性的智慧。”，他的观点很明确，无意义就是意义，就是生存的本质，人不会死的更死，世界不会没意义的更没意义。《庆祝无意义》是昆德拉历经沧桑后对人世荒诞和丑陋的沉思。

    艺术家同作家一样，凭借想象力和形象思维，将对生命意义的追问体现在画布上。爱德华·蒙克那幅《呐喊》名作，成为存在主义的典型代表，艺术家试图从理性之外寻找生命的意义，以及人类在寻找过程中的焦虑和恐惧。尼采的表达更加直白，他认为生命的价值在于有目标的追求，但个人对意义的追求和宇宙明显的无意义之间存在着根本的矛盾，因而，自杀、逃避生存是最佳选择。加缪的《西西佛斯神话》的人物，永无休止地推石头上下山正是人类生存荒诞的象征，主人公将无意义的活动变成有意义的行为，在荒诞中找到自我价值是对生命意义的另类解读。

    生命的意义同宗教与哲学密不可分。由于宗教超越现实，更容易被人类接受，神职人员向大众传播的是，人类只有通过耶稣赎罪，才可以得到神的解救，生命才有意义。哲学家通过哲学思辨，研究道德、理性、自由意志和自我价值实现。柏拉图认为宇宙并不是物理上的存在，生命的意义是知识的最高形式。古典自由主义、实用主义、存在主义到世界末日论都对生命的意义有着自己的理解。

    科学家们从宇宙的实证研究，探索生命的根源。生命科学的研究已经取得一些进展，使得生命意义这个问题发生戏剧性变化。近年来，认知科学、神经科学通过研究大脑和神经细胞运行原理，认为大脑生成的电磁场是意识经历的实际载体。量子理论突破了传统物理学的局限，用宇宙意识分析，认为真实与虚幻都处于不确定中，将生命意义同浩瀚的宇宙联系到一起。但无论哪种说法，至今还未经过科学实证的考验。由于人类无法科学地回答宇宙和人到底来自哪里这个本质问题，也就为人们对意义的追寻留下了更多的想象空间。

    还是好莱坞电影将生命的意义拉回到现实生活中，将意义通俗化。电影留给我们的启示是，生命的意义体现在大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追求人性的美好和个人发展与自我实现、担负起对社会的责任和义务，具体到出生、婚恋、繁衍后代都是生命的意义。电影所强调的不是与之俱来的存在意义，而是人在不同社会和文化背景下塑造的人格，生命意义的理解只能在一个一个特定的社会和语言框架内理解。

    其实，无论站在那个角度追问生命的意义都无关紧要，最关键的是追寻的过程。医学博士弗兰克亲身经历过四个纳粹死亡集中营，全家都死在集中营里，作为幸存者，他不但完成了至今仍被列为大学经典读物的《追寻生命的意义》一书，还推出一种革命性的心理疗法，帮助病人找到生命的意义，他认为只有当你的生命具有意义时，才可以有效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克服险恶的环境带来的痛苦，生命的意义在于追寻意义。因此，借用弗兰克的话，对于生命意义的答案是“追寻中”，不管你的目标如何，追寻本身就已经构成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