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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腓特烈300岁
话匣子topic · 俞可
在已告别极权主义整整66年的德国,新年伊始,各界人士却在隆重纪念一位昔日君王。
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大帝(1712-1786)是史上公认的明主,而且是全才式的领袖。是他,制定人类第一部具有宪法意义并为法制国家的开创作奠基的《普鲁士通用国家法》,是他,对内大刀阔斧推进改革对外驰骋沙场扩充疆土;他一手创作《反马基雅弗利》一手书写《德国文学论》;他热衷于收藏名画也沉湎于吹奏横笛,甚至时而亲自谱曲;他与伏尔泰畅谈,与歌德交心,与巴赫对话,堪称佳话。而被他视为家园并最终成为他生命归宿的无忧宫,其设计竟然也出自他的理念,他甚至单刀直入地介入工程各个关节,事无巨细。
洛可可经典之作无忧宫乃大帝于1745-1747年间建造的夏宫,以“普鲁士的凡尔赛”著称。在无忧宫大门,
风磨坊的声誉源自一段逸闻,出处是1787年一本的有关大帝生平的法文书籍,由匿名作者撰写,一年后传入德国。其中叙述道,无忧宫主人腓特烈大帝受困于风磨坊叶片旋转带来的轰鸣声,希望从磨坊工约翰·威廉·格雷凡尼兹手中收购风磨坊。格氏断然予以拒绝,大帝便严声厉色道:
“难道他不知道,我只需凭借帝王的权力便可从他手中夺走这座风磨坊,而无需支付一个铜板?”
“是的,陛下,陛下当然可以这么做,要是——请允许我这么说——在柏林不存在高等法院的话。”格氏坦然应答。
于是,农夫以先知先觉式的法制精神击退王权的淫威,而大帝出乎意料地屈服于法律,使逸闻成为双赢游戏,只是农夫略胜一筹。
其实,这架风磨坊矗立已久,甚至先于无忧宫,只是原物已毁,如今傲然于世的这座在艺术上更贴近景观式荷兰风车的磨坊是于1991年仿建。何况,在大帝眼中,风磨坊的乡村式质朴与无忧宫的田园式雅趣如出一辙,“风磨坊可谓宫殿的点缀”(大帝语)。而各种史料对磨坊工格氏颇多微辞,视其为刁钻小民,不仅骗取农户的面粉,还常常以请愿书来要挟大帝。至少有一次,其请愿书获得大帝的积极反馈。格氏指出,无忧宫的建立使得风磨坊不再独享广袤空间,宫殿甚而遮蔽风磨坊运作所需的气流。他要求大帝出资为其在他处另建风磨坊。大帝断定,这个狡猾的格氏企图骗取帝王的恩典从而独占两座风磨坊。格氏悻悻然。
或许正如官民历来难以水乳交融,公民权对行政权有着天然的排斥性乃至抗阻力,因而,后世津津乐道地传诵着那段精心编织的逸闻。恶意诋毁王权至高无上的尊严乎?否也。流传200多年,逸闻竟然未能惨遭王权的封杀,反而为大帝叱咤风云的46年摄政史平添几份传奇色彩。于是,这段逸闻被包装得富有诗情画意,竟也成为文化遗产,任凭后人眷恋、追捧、凭吊乃至于漫无边际地想象……
与其说,民众仍在迷恋着风磨坊逸闻,不如说,是在迷恋着腓特烈大帝。在无忧宫内,大帝墓碑上始终置放着若干只新鲜土豆,那是迷恋他的民众所为,以感谢他1763年把土豆作为主要粮食引进并强行推广。他生活简朴得有些不近人情,以一句“人与屋俱老”拒绝翻修无忧宫。在德国,民间至今还保存着昵称“老腓特烈”,情结依旧,这位民众心中的“老腓特烈”却自谦为“国家的首席公仆”。
这位“国家的首席公仆”亦为全球首席义务教育实施者,在全球率先推广义务教育,此举足以荫庇世代德意志儿女。义务教育具有三大特性:强制性、全民性、公益性。显然,强制性乃下下策,大帝深得三昧。一则风磨坊逸闻岂非一册广范围无成本普及政治与法律常识的活教材?这就是300岁的“老腓特烈”之所有让世代民众迷恋的原因。
春
体育漫谈sport · 公孙欠谀
盼望着,盼望着,2012来了,奥运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李娜朗润起来了,刘翔长起来了,丁俊晖的脸红起来了。乒乓、跳水、羽球、体操,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卯足了劲赶趟儿。
掐指一算,又四年了,四年前北京人迎来了奥运,却被告知“呆在家里!”,中国人迎来了奥运,却被要求“不要进京!”昨天,在上班的路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姑娘突然从一棵弯腰树后闪出来,问:“大哥,要按摩吗?”吓我一跳,2012来了,大家都在加油努力,过好每一天。到了单位,有旅行社不大不小的小姑娘进来,问:“大哥,想去英国看奥运吗?”又吓我一跳,现在的旅行社很有头脑,应该去中国足协或者是冰雪中心工作,最差也可以经营个按摩院。
相比之下,“细细提问”(CCTV)5就没有多少创意,在节目中间安插“距伦敦奥运会还有198天!”,这个广告费是否该由伦敦奥组委来付?不过,这个提醒倒很有必要,至少有关人员该干啥的干啥去了。有媒体曰:距离伦敦奥运200天,中国代表团已经有277人在18个大项159个小项中获得伦敦奥运会参赛资格,接下来的半年时间中,还将会有一批参赛席位陆续各归其主,从目前的局面分析,中国队有望追平甚至超越2004年雅典奥运会时的参赛总人数。作为一个成熟的体育迷来讲,爱国之心是必须的,至于金牌总数不要看得太重,体育有自己的规律。更快、更高、更强,追求卓越,体现完美才是体育的终极使命。
“细细提问”还为伦敦奥运会量身定做了系列推广节目《伦敦行动》,听上去有点像谍战片,节目的背后是两家公司在堆银子。堆银子就是奥运经济,经济无所不在,1984年,犹伯罗斯让洛杉矶通过奥运赚到了钱,美国人不缺体育只缺钱;1988年,汉城(首尔)通过奥运改变了形象,汉城不缺钱只缺形象;2008年,北京通过奥运改善了空气、交通,北京不缺形象只缺秩序;伦敦要改变什么呢?英国最高行政长官卡梅伦说:“今年夏天在英国举行的奥运会将吸引全世界的目光,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体育盛会,而且还推动了全世界各国企业之间的互动。我们期望能为英国经济带来至少15亿美元的业务,我们将努力争取长期的可持续增长,这是十分重要的。”由此可见,帝国主义都缺钱!
就个人而言,奥运还是成就人生的一大舞台,外国的先不讲,在中国人中就有很多,许海峰、李宁、邓亚萍、高敏、王义夫、刘翔、郭晶晶等,奥运给他们带来了人生最大的喜悦,并将庇荫他们的未来。除了体育业内人士外,其他行业的人也来凑个热闹,近日,李冰冰飞往伦敦,展开以奥运为主题的“伦敦行动”,经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亲手特批李冰冰允许走访英国上议院。除了李冰冰以外,很多一线非体育明星都有“蹭奥运”的行动,目的不言自明,追求相得益彰。
相对“北京欢迎您”的5个吉祥物,伦敦有点计划生育,生产了两个长着一只大眼睛的怪物,其中一个叫文洛克,另一个叫曼德维尔,分别作为伦敦奥运会和残奥会的吉祥物。两个形象奇特的单眼怪物刚刚问世,便引来恶评如潮,吉祥物概念化、抽象化、个性化特点非常鲜明,其实非人类、非动物、非物质的吉祥物越来越多了,我们中国也有。两个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虽然是两个怪物,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那是别人的孩子,咱就不操心。
萧红的“半部红楼”
聊书斋chatting · 李莉
谨以此文,遥祭萧红……
“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半部红楼给别人写吧……半生尽遭人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半个多世纪后,再看萧红遗言,惊叹于她对自己命运的精准评判。用“半部红楼”给自己盖棺定论,可以看出这个民国才女对自己文学成就的坚定信心和对自己悲苦身世的愤然无奈。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还没有一个人象萧红这样,让人扼腕痛惜。
十年创作生涯,留下百万文字,一部《生死场》震动文坛,一部《呼兰河传》成为绝唱。前者被鲁迅誉为“力透纸背”,后者进入香港《亚洲周刊》20世纪中文小说百强前十强。她的《回忆鲁迅先生》在浩如烟海的纪念文章中,独占鳌头,很多人都是看了这篇文章后,开始研究鲁迅的。在《生死场》中,萧红说:“在乡村,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忙着死……”她用“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鲁迅语),赤裸裸地展现了“九·一八”前后东北农村原生态生活画面。读这本书时,刚刚14岁,血腥的生育场景,惨烈的死亡画面,以至于成年后我对生育还抱着强烈的恐惧。这种介于传统小说和散文间的松散结构,到《呼兰河传》时,达到了极致——漫不经心,随口道来:“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长到二十岁,祖父就八十岁了。祖父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这么轻松平常的句子,却生发出浓重的哀伤。这种独创的文体,使萧红作品极具个性,独树一帜,她的文学成就,在东北作家群中,至今无人能及。由此可见,萧红对自己“半部红楼”的界定,并非孤芳自赏。
通读萧红作品,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都弥漫着一种强烈的女性意识,王婆、金枝、月英、小团圆媳妇……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被沉重的父权、夫权压迫着的女性,无一能够逃脱悲惨的命运。这种对女性命运的关注,使萧红的作品具有比同期女作家更广阔的社会视野和深刻的人性剖析。这种写作态度,源于萧红自身的生命感受。由于受五四思想启蒙,萧红女性意识觉醒,奋起反抗包办婚姻,演绎了一场现实版的“娜拉出走”。正像鲁迅所说,“娜拉出走”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堕落,二是回家。自幼丧母、痛失祖父、被父亲除去族籍的萧红,无疑走上了一条世人眼里的“堕落”之路:逃婚、同居、未婚先孕、弃子、一嫁再嫁……即使在今天,都是惊世骇俗之举。生产的痛苦、弃子的决绝,对新生活的热烈追求,都可以从《弃儿》中真切地感受到。萧红带着身孕与萧军相遇,又怀着萧军的孩子与端木结合,饥寒、流浪、战乱和情感的催逼彻底毁掉了她的健康。这种身为女人刻苦铭心的感受,使其作品充满了对女性命运的悲悯。
昆德拉说过:“只有散文,才是生活的真实面孔。”在萧红散文集《商市街》、《失眠》、《小城三月》里,可以看出,无论是与萧军同居还是与端木的婚姻生活,萧红最后都回归到了传统女性的角色,从打理家务到抄写丈夫手稿。而萧红的文学天赋都在这些男性之上,鲁迅就说过,萧军凭的是勤奋,而萧红靠的是天分。在萧红身上,坚强和软弱并存,在与传统文化抗争时,萧红坚定决绝,可一旦进入婚姻生活,面对根深蒂固的男性霸权,就表现出对男权社会的依附妥协,这注定了她一生都在抗争与屈从中纠结。
对于“二萧”的分手,世人既有惋惜,更有微词。萧红说:“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可见,萧军的不忠和拳头再一次击碎了她的女性自尊。萧军曾说萧红缺少“妻性”,纵观萧军一生对待女性的态度,他要求的“妻性”, 无非是一个传统女性对男性的绝对屈从。弥留之际,萧红感叹:“女性的天空是低的。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却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在沉寂了整整半个世纪后,在美国汉学家葛浩文的奔走呼号下,萧红终于魂归文坛。瑰丽的文字,传奇的一生,引起了海内外的高度关注,仅其传记就有近百种之多。在萧红诞辰百年之际,电影《萧红》也于年前杀青。小宋佳把萧红塑造成一个纯粹追求感情的女人。其实,萧红终其一生追求的是一种平等和自由,一个把她当做对等的人来对待的男人。那些在她生命里出现的男性,只是她在绝境中抓住的求生稻草,他们都以救世主的姿态自居,而又重新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我对小宋佳版的萧红没有信心。据说,萧军、端木、骆宾基虽然做到了北京作协的领导层,却都一直为萧红唧唧歪歪地相互怨恨,终生吃着一罐“陈年老醋”。可以说,萧红寻找的那个理想爱人,一直都未出现。
“何人绘得萧红影,望断青天一缕霞!”萧红短暂的一生,如同半部红楼,前半部由她一笔绘就,后半部只能任人分说……
瞬间 focus ·威廉斯堡小镇
2011年的圣诞节,我们从平日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现代生活中抽身而出,来到弗吉尼亚的历史名城威廉斯堡小镇,小城已有三百年历史,鞋铺、缝衣铺、铁匠铺、酒馆等还保留着早期英殖民时代风格。整个圣诞假期让全家在现代与古代的美国社会中穿梭,体验了一个独特的圣诞节。
舞雩/图文
再见,我的2011
城里城外emotion · 秀姝
2011年最后一天,竟然是一年中最忙碌的一天。
全国系统都在这几天集中使用人力资源系统,以至于把系统搞得很崩溃,白天、晚上都无法实现数据下载。为了在规定时限内完成规定动作,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凌晨5点从家里出门,终于在早晨8:30时前,把需要的数据下载完毕。
凌晨时分,网速简直就是光速。心中不禁感叹:“看来,全国的同仁们早起的不多,否则又会发生网路大堵车了。”
当我披着星星走出家门的时刻,当我站在黎明寂静的街头打车的时分,当我无语地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暗寂的黎明的时候,我都想到了今天,今天是岁尾啊,而我,还在无序的忙碌,一点都不安闲。
年尾岁初,总觉得是特别的日子,是重要的日子,总觉得应该在这样的日子里,盘点人生,规划光阴。而我,忙着平衡一大堆数字之间的钩稽关系,没有时间盘点自己。
中间,妹妹打电话来约元旦聚会。让我去她那里,或者她来我这里。
我的脑海中,首先出现的是,放假这几天,堆在客厅里那些小山一般的纸盒箱需要清理,餐厅的灯需要换,网购的一组韩式书柜还没有拆包组装,一组壁画因为餐桌改变了位置也需要跟着调整位置……哎呀呀,都不愿意想,还有多少事情等着我。
进了12月,简直就是马不停蹄,其实所有的事情中,紧迫的是,我需要休息。
我于是婉拒了妹妹的邀约,也顾不得她是不是能体谅我的累。
晚上,单位里安排了晚餐,走进餐厅放眼望过去,黑压压的,都是人。我禁不住啧啧感叹,是什么力量让大家聚会在此,在一年的最后一天晚上?
望着龙年的方向,我买了1只可爱的玩具龙和2条舒服的家居休闲裤,作为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穿着豆沙绿的柔软的休闲裤,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心里满是欢喜。(建行黑龙江省分行)
中庸、无为、逍遥、非攻和难得糊涂
说微知著story · 俞天白
对模糊地带的向往,是中国的国民性,是国粹,这不假,但考查起来,却不是鲁迅先生和胡适博士、柏杨先生的新发现。遇事你好我好大家好,以一个好字,让彼此处于模糊地带中的情状,至圣先师孔子早就给它做了概括,名曰“中庸”。中庸者,就是以不温不火,不前不后,不高不下,这不错那也不坏的形式,将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也,而后,各代哲人虽然标新立异各打各的旗号,但对此的阐述,本质都没有变,只是用词不同而已,老子说的是“无为”,庄子用的是“逍遥”,从墨子口里出来的,却是“非攻”……到了清代的郑板桥,就直白地以此为自己处世法则了,名之为“难得糊涂”!
看起来,均属道德教化,但都是拿抽象的理念,取代一是一二是二的治理法规。一切都建立在中国惯有的政治文化基础之上的,这就是防弊多于兴利。
是防弊多于兴利,而不是以兴利来除弊。这是中国2000多年以来,三皇五帝开始一直到今天的政治文化的概括,或者说是政治文化内核。防弊,出发点是消极的,被动的,消极被动,就不能不模糊,不酱缸;兴利,出发点必然是积极的,进取的,为兴利而披靡所向,弊必无所遁形,一旦以此治理社会,模糊与酱缸就难以容忍了。
就说老人跌倒该不该扶的问题。有不少人提出,应该制订法律,对于“碰瓷”式的欺诈行为必须绳之以法,比如,判以欺诈罪,然而,从彭宇案至今多年了,始终不见管理部门的反应,直至天津许云鹤案发生,却出现了一个现象:在传媒中连篇累牍地宣传合肥市新站综合开发试验区磨店社区沿河村的村民刘士圣、李孝香的动人事迹,国庆前夕开始,《新华每日电讯》就对这以德报德的新闻,做了大篇幅深度报道,
评论写得太好了!这只能用“良知”与“法治”两手才能化解的社会问题。当然,此“法治”,是应该真正坚持公平与正义的法治,而不是许云鹤案那般捣糨糊。对此,武汉中学生见义勇为反被诬以后的社会对于惩治诬陷者的思考,是一个积极信号。相信,这会成为一种趋势,让法治观念逐步完善。
这指的主要是尽可能地消除“平庸的邪恶”蔓延的可能。在这方面,西方,市场化比我们走在前面的那些国家,早已经从实践中体会到这两手同时抓的重要。对此我父子俩都切身体验。我儿子到德国不久,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有位老妇主动上前询问,先生,您需要我的帮助吗?十三年以后,我去德国,我向朋友借了一辆自行车出去办事。在下坡时,因不会控制速度而突然摔倒了。在一声刺耳的“咣啷”声里,给摔得不知所措的我,却突然发现周围出现了许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都向我赶过来。有的扶我的胳膊,问我伤在何处;有的扶我的自行车,看看摔坏了没有,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我体会到他们的善意。我很感动,事后才知德国有一条法律,叫做不救援罪。在这种情况下,如不伸出援手,遇难者一起诉,那真叫吃不了兜着走!《新华每日电讯》的评论,算是与国际接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