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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9-03-18

〉〉〉叫人山寨了一把

〉〉〉从“淘汰中华台北队”说起

〉〉〉作者的感情缘何戛然而止

〉〉〉瞬间

〉〉〉一次远门公差

〉〉〉尉文渊的鸳鸯脚

 

 

 

叫人山寨了一把

 

话匣子topic · 于褚

这天下班刚进家门,太太劈头便问,相公今日为何这般嘴脸?我道,娘子休要提起,我们的杂志竟然被人出了山寨版!本来山寨版也不打紧,无非用我们的封面和版权,虽然内容不同,好歹算是替我们作宣传。郁闷的是那山寨版向所有作者收取版面费,打正规军旗号收费,往杂牌军包里进钱,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是自然要找地方举报,出版管理部门的回答是没有执法权;再拨打110,民警说此案不归他们管;最后找了文化执法大队,又要求我们提供细节,否则无法查办。这倒也是,谁主张谁举证,无如我们要有那本事,就开侦探事务所,苦巴巴的办哪门子杂志?所幸听说最近有了扫黄打非举报中心,或许解决有望;果然如此,必要感谢他八辈祖宗。

一开始只听说山寨手机,忽如一夜春风来,转眼间山寨便无处不在,山寨产品、山寨明星、山寨电影、山寨春晚、山寨大学、山寨官员相继问世,乃至于我们这小小的杂志也被人山寨一把。山寨崛起,遂有山寨文化之说并引起热议,有说仿冒侵权的,有说车库文化的,有说是草根对垒精英的,有说是秩序的混乱与沦丧的。其实山寨种种不一,不能一概而论,不过有一共同特征似乎难以否认:似你而非你,也就是模仿。当然假作真时真亦假,小沈阳的模仿秀据说是真唱,大家说真像;而那真的歌星在台上时,据说却并非都是真唱。尽管现如今山寨小沈阳也应运而生了。

怎么看山寨现象都像是一种机会主义的表现。机会主义是弱势者生存手段之一,且颇有功效。强势者与弱势者在资源配置的权力上是不对等的,弱势者若不以机会主义方式参与竞争,用尽量少的成本获取尽量多的收益,他便难以生存。长期的弱势者地位,必将形成机会主义文化,于是有了假冒伪劣,有了众多赌徒,甚而至于有了贪官。腐败也可说是机会主义的表现。自古以来,付出十年寒窗的成本,博得功名在手,便有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收益。再后来又有了考场作弊和假文凭,那是连十年寒窗的成本也不愿付了。不过机会主义是有风险的,一是不遵守游戏规则,二是带有赌博性质,成者王侯败者贼也只在睁眼闭眼之间。所以贪官一旦败露,锒铛入狱乃至街头问斩,那就叫成本最大化了。

机会主义既成了文化,则潜移默化而人不自知。比如朋友聚会,腐败特权大抵是餐桌上的矛头所在,痛扁之后,老赵便满桌打听谁认识教育局的,他要给儿子换个好学校;老钱却问谁有法院的关系,他家亲戚正在打一场民事官司;老孙则提起他姑爷二表姨亲家的干儿子干的是公安,说来面有得色。及至散席,众人不免要作一番争相埋单的表演,直到老李说了开发票写单位名,于是乎偃旗息鼓,心安理得。

当然山寨并非都是机会主义,正规军干山寨事如今也不算新鲜。我手里有一本新版的《水浒》,绝对出自正规的大出版社,大约因为内容说的是山寨,那编辑质量也就山寨得可以,细数一下,错误最多的一页竟达九处。想起建国后最早校注《水浒》的张友鸾先生,为了书中的“决撒”一词,查阅大量材料,还写出了两千多字的考证文章《“决撒”解》,真叫人无语了。我手里还有一本古籍,也是正规省级出版社的产品,其中有一段文字,不知他是如何替古人断句的,拿来与同好共赏:

飞不以尾缺,其尾则飞,不远;走不以手缚,其手则走,不疾。

我用在中学得到的那点古文知识替他挪挪标点:

飞不以尾,缺其尾则飞不远;走不以手,缚其手则走不疾。

如何?只是不如原来的雷人了。

 

 

 

 

从“淘汰中华台北队”说起

 

体育漫谈sport · 易芳

张宝树打出了中国队在本届比赛上的第一次本垒打。CFP/图

 

 

世界棒球经典赛37在东京进行了第二场比赛,中国队41淘汰了小组对手中华台北队。本场比赛是中国队在这项赛事上取得的首场胜利,同时也是继在北京奥运会上战胜中华台北队之后,中国队再次战胜对手。两场胜利让有些人大呼过瘾。

棒球在中国属于从事者及爱好者均较少的一项运动,在中国大陆,能真正看懂棒球比赛规则的人为数不多。200578,国际奥委会正式将棒球垒球比赛排除于2012年奥运会之外的消息,对中国人来说并没有多少影响,因为一直以来,棒球也并非我们的“夺金点”。但对于美国、日本、古巴以及与我们海峡相隔的台湾来说,却是相当重大的消息,在美日,每年的棒球职业联赛是收视率最高的节目。而对受历史原因影响也随着日本喜爱棒球运动的台湾人来说,能进入美国职业大联盟比赛的棒球运动员,其影响力和受欢迎的程度丝毫不会亚于姚明之于中国人。而从世界级棒球赛事历史成绩来看,台湾实力的确不俗,这份实力让台湾人引以为豪,全台湾上下都非常喜爱棒球运动,全民参与度极高。基本上,这项运动之于台湾,就像乒乓球之于中国。

而正是这让台湾人骄傲自豪的运动,却在继去年北京奥运会之后再次落败于中国队。奥运落败时,据《联合早报》引述台湾媒体的报道形容——“紧张时刻宛如全台罢工,中华队最后以一分之差饮恨,令全台湾的球迷大为失望,大骂中华队不争气,太丢脸,让菲尔普斯教你们怎么游回来吧。”这种感情尤如当年邓亚萍输给小山智丽时全国人民的情绪,实在不难理解。两次落败带给台湾民众的失落,尤其是当比赛对手具有特殊的历史渊源时,棒球升格了。37比赛结束之后,台湾媒体的几则报道标题,角度各不相同——“中国大陆战胜中华台北”、“中国队战胜台湾”,当中词性的微妙之处,值得寻味,值得思良。

体育当然就是体育,是竞技就有输赢,再正常不过,但体育往往又承载着许多体育本身以外的东西,比如国家荣誉,比如很多关系中的润滑剂。犹记得当年周恩来总理惊艳世界的“乒乓外交”;温总理2007年日本“融冰之旅”的棒球友谊赛,等等。既然体育有诸多附加值的历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那么在今天,就如此次东京经典赛上中国队与中华台北队之战,在双方关系极其微妙的背景下,我们很多看客以打击对方优势项目为乐的心态,就不值得赞赏了。媒体报道关于参赛队名字的使用就更应该注意词性的把握了。

附着于体育之人、事、物及至天下大势,我们应当学会看到,也应当更加谨慎地去处理好这庞大链条上的每一个环节。

 

 

 

作者的感情缘何戛然而止?

 

《追风筝的人》几家谈

聊书斋chatting · 薛洁

 

 

“几家谈”刊发了五位撰稿人的读书心得。在结束讨论时,从国际时事新闻报道中我们又闻了阿富汗的“味道”。希望我们的推荐能引起您对《追》的兴趣,对陌生、破碎的阿富汗多一份关注。

前一阵,编辑部的同事都在读卡勒德·胡赛尼的小说《追风筝的人》(以下简称《追》)。推荐的编辑说,这是一部饱受好评,且每个人都能读到不同内容的小说。的确如此,小说的思想性,技术手段的运用,以及对阿富汗生活图景的展现皆可圈可点。只是,作者没能将小说最重要的东西——感情,贯穿始终。随着哈桑的出走,作者的感情仿佛戛然而止,致使这部小说的感情质量减分。

我们知道,小说是一个独立的心灵世界,这个心灵世界与我们的现实世界不完全一样,它没有实用的价值,我们建造它,完全不是出于使用的目的,那么我们建造它的动力是什么呢?是感情。感情是个人气质,也叫心理经验。作家之所以要创造心灵世界,就是因为被他们的心理景象,被他们的心理经验强烈驱动。

小说中感情的表现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因为感情对小说是一个隐身人,我们看不见它,找不到它,只能感觉它,这种感觉是贯穿在整个阅读过程中的,它是一个从感觉到感觉的东西,我们该怎么去叙述它、传达它,这是非常难办的事情。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好作家的作品一定具有非常高的感情质量,反之亦然。为了说明《追》的感情质量,我们不妨使用机械论的方法:拿另外一部小说作对比,那就是《辛德勒的名单》(以下简称《辛》)。《辛》和《追》的故事架构有很大的相似感:宗教与种族,仇恨与杀戮,良心发现与信仰发生……甚至两部小说中人物的设计都有某些对应:辛德勒与阿米尔、戈特与阿塞夫、索拉博与犹太人……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辛》的感情是无法承受的苦难。作者以第三人的视角,真实纪录了一个民族那段被屠杀的历史。在书中,我们看到了焚尸炉、毒气室,感受到了犹太人的惊惧,看到了犹太人用尽各种手段逃生,甚至跳入粪池中躲避捕杀,看到了魔鬼戈特以射杀犹太人为乐……作者对这一切的叙述是客观、冷静的,但是那种客观分明让人触目惊心,那种冷静分明让人不寒而栗。

我以为,《追》的感情世界是美丽的忧伤。阿米尔的童年是美丽的,却因得不到期望中的父爱而忧伤;他童年的友谊是美好的,却因其的背叛而忧伤;他的生命原本是优越的,却因仓皇逃往美国而忧伤;他想成为好人,却发现救赎自己这条路是那么难,充满艰辛和忧伤……

作家王安忆认为,感情取决于创作者的能力,这种能力最高级的阶段是“忘我”。就是他要把自己毁掉,而不是展览自己。辛德勒让我们感受到了“忘我”的力量:一个所谓优等种族的富家子弟,一个纳粹党人,一个战争中的投机商,在那样特殊的环境下,对1100名犹太人生命的拯救是何其艰难!他的动机是什么?是金钱?是情操?都不是。那是什么呢?是对人性善良的发现,是信仰的发生。只有这种超乎肉体的力量,才能让他抱定毁灭自己的决绝。反观阿米尔,他太过于展览“我”了——“我”的背叛,“我”的痛苦,他始终忘不了“我”,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驱逐“我”的心魔。这样一个沉溺于自我的人怎能毁灭自己?!我不怀疑《追》的作者的感情能力,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在小说中表现出的强烈的感情冲动,但仅仅凭冲动真的无法支撑整部小说。也就是说,在小说漫长的技术化处理过程中,能让作者保持情感,还能让作者冷静处理感情,使感情最后成为一个客观存在的因素绝不是冲动感,那一定是“忘我”的理性。而这,正是《追》所缺乏的。

 

 

瞬间moment ·阿拉伯之星

 

船形休憩区

让我们仿佛在大海的怀抱

而色彩斑斓的地面和装饰

则提醒我们

这里是阿拉伯世界;

 

 

海螺线形的前台

坚定地贯彻着

海洋主题;

 

 

薄而秩序井然的波浪屋顶

还是海洋主题

在这里可以

一边俯瞰大海一边进餐

天上人间;

 

 

莲花

君子之花

在东方人心中

占有极大的生活意义。

 

 

图片、文字李忠(华高莱斯)

 

 

 

一次远门公差

 

城里城外emotion · 施美方

要知道,我还没有坐过飞机。第一次远门公差是去福州参加一个撰稿人会议,开心时,更多是一分担心。我一个人可以么?

细心的领导给我联系了上海的同事。

那天在虹桥机场,见到了上海行的韦泱君,第一次明白以前的八路军找到了组织是怎样兴奋的心情。我跟着他,领登机牌,安检到坐上飞机,一切比想象的来得简单。韦泱君知道我没乘过飞机,还特意留了靠窗的位子给我看风景,真是善解人意。

坐上飞机,电视电影里飞机出事的场景不由自主的浮现。于是很认真地翻看“安全需知”,指望能在危急时刻得以成为“幸存者”。其实,心里也明白,一旦出了事,肯定OVER!真是搞不明白,一架大铁牛像雄鹰似的轻盈地离开地面,驰骋蓝天。

飞机起飞的一刹那,突然就有了种飘然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称奇,觉得生活品质似乎就这样提升了。

飞机起飞后,机场的建筑在慢慢的变小,宽阔的机场跑道也成了细长的纽带。想起宋人文及翁词“一勺西湖水,渡江来百年歌舞,百年酣醉”,那是寄慨,且西湖本来就小;而在飞机上看,连八百里洞庭也真的像一勺之水了。一城一市,还没看清就一晃闪过了。也忽然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渺小的,就算有了点什么成绩,也不值得沾沾自喜,又何必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呢,平和是福。

飞机升到一定高度,眼前豁然开朗。本来白天还是阴天的,没想到高空竟会是蓝天白云,天空纯净如刚洗过散发着水汽的蓝色锦缎,光线照在团团漂浮的白云上变幻出油画般的厚重质感,好像完全变了个世界一样。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当你提升到一定的高度,心胸会变得宽广和晴朗,心情自然也愈加悠闲惬意起来。

傍晚的航班,更让我体验了一路变化的美感。渐渐西沉的太阳,慢慢收敛起她最后一线阳光。在不知何处的地平线上,升腾起了晚霞,绚烂地似绸缎一般,云层花团锦簇,窗外宛如一座没有尽头的画廊。

耳朵忽然有些痛,韦泱君说飞机正在下降,这是压力的关系。闲聊几句后转头,天空黑了,城市的灯光出现在我的视野,像是九十年代婚房里的连在电线上一串串的小灯泡,让我迷乱于时间和空间的交错。

随着一下颤动,飞机安全着陆。

走出飞机,已然有福建行的人在等待我们了。原来,出远门并不是这么困难的事。

(建行浙江省湖州分行)

 

 

 

尉文渊的鸳鸯脚

 

“跨越时间之窗”之五

天白说story · 俞天白

 

大家都知道中国证券史上,中国证券交易所第一任总经理尉文渊敲响了开盘的第一声铜锣,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那一刻的他,一双脚是鸳鸯脚!

何谓鸳鸯脚?就是穿着一大一小的完全两种尺码的皮鞋。

这可不是无心穿错了鞋子,而是赶着开业,忙出成这样子的。他们这些年轻人,从来没有看到证券交易所是啥模样,更不知道内部电子系统的软件是怎样的。可硬是从无到有赶出来了。他们不分白天黑夜地奔走在装修工地,从整个市场框架结构设计,到电脑安装、灯光测试、交易大厅墙壁的颜色,甚至到红、黄马甲的装束,尉文渊都亲自参与,他索性吃在工地,睡在工地,连续20天,回家时,两岁的儿子瞪视着这位满脸胡子的“陌生人”,连爸爸都不敢叫了。他的右脚,因不小心受伤,肿胀起来了,每跨一步都是钻心地疼,疼得他当众嚷嚷:

下次,赤佬才来搞这种事!我完全可以在人民银行上海分行安安稳稳地当我的金融处长,做什么要揽这份短命生活?……

嚷归嚷,手脚,却依然像陀螺,转个没有停。仿佛只有被心里那个开业时间表驱赶的份。

开业时间定在1219,这是市政府定的硬指标。眼看越来越近,十几人的埋怨,诅咒,却变成了相互鼓励:

到日子开出来就行!开不出来,我们手挽手地往黄浦江里跳!

123,离开业只有两个礼拜,脚手架还密密麻麻地竖在交易大厅的四壁,等待检查验收。他们一见进场检查人员,顿时目瞪口呆!

竟是朱镕基市长!

怎么会是他啊?尉文渊心里发了怵!他就怀着惴惴不安地心情汇报开业准备情况,认真记下市长的意见,特别是市长强调的完善法规和加强管理的意见。朱镕基问他,如果它们(指证券公司)违规了,你敢不敢处理?他断然地回答,我敢!装修和设备安装的检查开始了。他生怕这位严厉出名的市长挑剔出什么毛病来。双眼睁得大大注视着市长的眉眼:大厅布局,满意;业务规则,满意;电脑系统,满意……他的心弦慢慢松下来,听着一路“满意”来到了来宾观视台,这是二楼的一间大厅,透过巨大玻璃窗俯瞰,场内交易情况即一览无余。

朱鎔基站定,看了又看,摇了摇头说,这一排玻璃质量不是太好嘛,应该换上更好的。

好吧,换,时间再紧也要换,不然就谈不上高标准!

又是一个日夜奋战。到17日晚上才换成。

18日大清早,尉文尉下床时,右脚因没有及时治疗,竟肿成了棒棰那样大!拖鞋穿不进了,找出家里所有的鞋子,旧的,新的,都塞不进了!如果说,开业典礼是上海资本市场长征的第一步,那么作为第一任总经理,第一步都没有跨出,怎能因此坐在家里?他请医生来针刺、冰镇、按摩,到19日早上,仍然无法穿鞋子,就裹了纱布,翘着脚来到即将哇哇堕地的证券交易所楼上。当开业典礼时刻临近,才让一位同仁来背他下楼,这位同仁一见他的脚是这个模样,马上说,这怎么成啊?因为自己的脚是43,比尉文渊的大了一码,立刻脱了下来,正好塞进。他就迈着一大一小的这双鸳鸯鞋,来到开业现场,举起系着红绸缎带的锣锤,对准那面绝对传统古朴的铜锣锣心敲响第一声铜锣时,兴奋,激动,连他自己也没有感觉到,此刻的体温是40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