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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沈寂谈科幻片《珊瑚岛上的死光》
韦泱
为纪念中国科协成立五十周年,中国科协向社会组织开展了“十部公众喜爱的科普作品”等系列评选活动。经公众投票,科幻故事片《珊瑚岛上的死光》以最高票数荣登榜首。缘此,我与该片编剧、老作家沈寂进行了一次愉快的访谈。
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文艺园地迎来了新时期的繁荣发展。由四川大学教授童恩正创作的科幻小说《珊瑚岛上的死光》,在《人民文学》上发表并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创作奖。
沈寂读到这篇小说时,眼神为之一振。其时文坛上“伤痕文学”成为一种创作潮流。但沈寂想,人们在回顾与反思之后,仍应向前看,去开拓未来。此时正值全国科学大会的召开,吹响了向科学进军的号角。沈寂决意将这部小说搬上银幕。他只用了四天时间就写出了《珊瑚岛上的死光》电影剧本。
很快,剧本获得通过并由女导演张鸿眉执导,投入拍摄。影片围绕具有科幻色彩的中心事件——保卫和掠夺“高效原子能电池”的科技成果而展开,用浓彩重墨描绘了科学领域内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塑造了华裔科学家赵谦和马太的真实形象,既讴歌了他们热爱祖国、为科学事业的献身精神,又揭露了一伙骗子窃取科学发明成果的卑鄙行径。影片以这样的情节结尾:当敌人把科学研究成果用于制造可怕的新式武器的企图败露后,派军舰来珊瑚岛抢走资料并计划炸毁小岛,消灭罪证。科学家使用装上了“高效原子能电池”的激光器,一举击沉了逃跑的军舰。珊瑚岛爆炸了,科学家的发明化为灰烬,但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了人类和平。著名演员乔奇、乔榛、邱岳峰等,以精湛、朴实的演技,出色完成了人物形象的刻划,使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一九八O年,《珊瑚岛上的死光》作为我国电影发展史上第一部科幻故事片,正式拍竣公映。当时,知道科幻片这个名词的人并不多。由于我国刚刚结束“文革”,国民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许多镜头无从拍摄,就从香港及国外影像资料中剪辑移植那些高速公路、海底长廊、水下电梯等场景,给影片增加了时空交替的科幻色彩。
之后,我国逐渐在影片制作上开启了科学未来的想象之门。《异想天开》《霹雳贝贝》《隐身博士》等相继出品,但在科幻意义上,都没有超越《珊瑚岛上的死光》的拍摄水平。可以说,《珊瑚岛上的死光》是我国科幻片的第一声春雷,报晓了我国科幻电影事业春天的来临。
《珊瑚岛上的死光》是沈寂在解放后写作的第一部电影剧本。可以说,这是他在电影剧本创作上的一次大胆尝试。然而,沈寂却说,应该感谢原作者童恩正,没有他的小说原作为基础,电影也编写不成。虽然
至于科幻片的拍摄,沈寂说,科幻片是科学的未来,未来的科学,它是以符合科学原理的幻想故事为内容的影片。它以科学技术上已经获得的新成果、新发明为依据,来构想未来世界的奇幻情景。一般通过作者丰富而大胆的想象,曲折动人的故事情节,来展示某种科学发展的趋势。科幻片的内容注重科学性、知识性与趣味性,具有科学的逻辑性与预见性。但只有通过生动的故事情节,才能引发观众、尤其是青年观众对科学产生兴趣,在传播科学知识的过程中使他们热爱科学,探索科学的奥秘。科幻在一定条件下,有成为现实的可能,科学的研究与发展,不再是幻想,而会成为人类进步的助推器,那是具有推动生产力的重大意义。
图片、文字/陈秀玉
创办于2003年,由中国田径协会和厦门市政府联合组办的一年一度厦门国际马拉松赛,2007年12月被国际田联评为“国际田联路跑金牌赛事”。
江浩
赛段结束后疲惫的车手。 图/CFP
公元1492年10月12日,西班牙航海家哥伦布的眼前浮现出一片陆地,这块直到他逝世时都坚信是印度的大陆,其实就是今天的南美洲。哥伦布这项伟大的壮举,让西方彻底走出中世纪的黑暗,开始崛起于世界。
500多年后,一项伟大的体育赛事在这片充满神秘和激情的土地上首次举行。
时间回到1976年,一位名叫泽利?萨宾的法国业余赛车手在一次拉力赛中被困于利比亚的沙漠,获救后,从死亡线上归来的萨宾萌发在沙漠中举办拉力赛的念头。拉力赛计划从欧洲出发,穿越所有神话中的沙漠,最后在达喀尔结束,让参赛者亲身体验沙漠的野性魅力,打造出一个人与车的终极试验场。用萨宾自己的话说,“对于参加的人来说,这是一项挑战;对于没参加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梦想。”经过两年多的准备,从法国巴黎到塞内加尔达喀尔的拉力赛在1979年正式启动。之后的三十年间,由于政治及其他因素的影响,比赛路线(包括起点、终点)不得不经常更改,不过直到2007年,始终没有离开非洲大陆。2008年,4名法国游客在毛里塔尼亚遭遇恐怖组织袭击,在该地区有9个赛段的达喀尔拉力赛由于安全无法保障而被迫取消。一年之后,赛事移师南美。
这是激情与死亡的游戏,法国一位资深赛车记者坦言,“达喀尔拉力赛为比赛者打开了两扇门,一扇通往天堂,一扇通往地狱。”30年间,已有54人把生命留在这片“热土”之上。本届达喀尔拉力赛开赛之前,组委会主席拉维尼公开表示:“无论是从路线的艰辛,还是对导航的考验上,南美洲的达喀尔都会带来非洲达喀尔同样的体验,而且,相比之下只能更好!”虽然逃离了酷热、荒芜的沙漠,但暴雨、冰雹和流沙给车手们带来更大的挑战。
完成了从北到南、从黑到白、从东到夏的历史性跨越的达喀尔拉力赛,在前进道路上增添了更多未知的障碍和危险,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热爱这项运动的人来参与,来追逐和实现自己的梦想。在他们眼中,不论身处何方,达喀尔永远是达喀尔。或许,这就是体育的真正魅力所在!
甄伟东
春节独自回家探望双亲,背着两个大包。一年没有回家,不给父母买点东西也实在说不过去。看到这个觉得该买,看到那个也觉得该买。最后就汇聚成了两个大包。
出行最忌讳的就是带太多的东西,尤其是一个人坐车。可东西已经买了,不可能不带走。最后还是眦牙咧嘴地带上了车,在座位上歇了很长一段时间还觉得腰酸胳膊痛,很庆幸算是把东西带上了车,没有半途而废。终于到了石家庄火车站,下车后也不急了,慢慢出得站来,才凌晨三点多,于是去候车室等候,天亮后再转乘公共汽车回家。
在候车室坐了一会儿,觉得肚子开始隐隐做痛。过了会儿,又觉得没什么感觉了。阔大的候车室内,旅客有的在攀谈,有的躺在椅子上睡大觉,用头枕着自己的包裹。有一个人似乎有点精神病,手拿一根长竹竿,在地上敲敲打打,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言乱语,旅客们基本上没人搭理他。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我们两个都感到百无聊赖。一会我看他一眼,一会他扫我一眼,不久我们便闲聊起来。他说他在重庆打工,是去年毕业的,工资也就千把块钱。他说他也等天亮后坐公共汽车回农村老家。我对他说我们两个是一样的,都是从农村考出去的大学生,毕业后在外地工作。我们两个有相同的背景,经历,很谈得来,不一会似乎已成为故交了。小伙子看来是个实在人,啥话都说。
正谈着,我的肚子又开始痛了,而且有了一种急欲去厕所的感觉。把包存上吧,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带着去厕所,也确实不方便。踌躇间有了一个念头,何不让邻座的朋友看一下呢,于是我对他说:“帮我看一下包,好吗?我去趟厕所。”“行,你去吧。”对方不加思索就答应了。我的心中有些犹豫,但肚子已经让我憋不住了。我向厕所小跑着奔去。
蹲在厕所里,我开始犯嘀咕:那小子会不会把我的两个包拎跑,赶紧赶紧,回去看看。可这不争气的肚子总是有坠感,我的脑海里似乎闪现出小伙子快速逃跑的情景。我有点急了,虽没有值钱的东西,但也不愿意让别人拿跑呀。索性狠狠心,赶快结束,向外冲去。远远看到小伙字还在那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于是又放慢脚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对小伙子说了声谢谢。
过了会儿,小伙子对我说:“我也要去趟厕所,请帮我看下包。”我爽快地说:“没问题。”很快小伙子就回来了。远远地看到他走得很快,很着急的样子。他在看到我后,也放缓了脚步,他那一颗悬着的心似乎放了下来。
在我们的闲谈中,天不知不觉亮了。我们各自去了自己该去的车站。临分手,我开玩笑说:“我们都当了一次看客。”他也笑着说:“不是
《追风筝的人》几家谈
小雅
《追风筝的人》
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社 卡勒德·胡塞尼(美)著 李继宏译
那是一个似乎已经被世界遗忘的国家。
一片终日战乱纷飞的土地。
我们对那里的印象从没有离开过恐怖分子,暴力集团,还有种族间无法消除的仇恨。
电视里的那个国家一片狼藉,画面中不是死人的尸体,就是活人的绝望。
阿富汗,多么陌生的一个地理名词。我们从来不曾走近过,甚至不知道它还有那么美丽和安宁的一段过往。
两只在金门公园上空的红风筝将阿米尔的记忆拽回到了1975年的冬天。
是一个寒冷的,让他赢得了荣耀,享受到了父爱,但也让他一生都带上赎罪的枷锁的冬天。
哈桑的血滴下来,将雪地染成黑色,那是忠诚。
阿米尔趴在一堵坍塌的泥墙后面,窥视着一切,背叛了忠诚。
因为“他只是个哈扎拉人。”
所以他愿意为阿米尔,千千万万遍。也包括去追那只改变了每个人命运的风筝。
罪恶感让他将忠诚的哈桑驱逐出自己的生活,也驱逐了父亲赎罪的机会。
战乱让他解脱,逃离了安逸的故土,颠沛到大洋彼岸那个陌生的国家。战乱让父亲变得落魄潦倒,但却成就了阿米尔的文学之梦。战乱让父亲疾病缠身,却让自小文弱的阿米尔茁壮成长。战乱让父亲对故乡念念不忘,却成了阿米尔逃避的一方乐土。
但是,他再也无法追逐风筝。
不再有哈桑求助的眼神,不再有面对阿塞夫的懦弱,在那里,他才可以面对自己和真主,生存下去。
直到有人告诉他:那里,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回到了面目全非的喀布尔,再也不是记忆中的喀布尔。没有了病玉米,没有了蔷薇花丛,只有那株苍老的石榴树上刻下的印记:“阿米尔和哈桑,喀布尔的苏丹”。挣扎矗立于战火中的家乡。
是因为对哈桑的愧疚,对父亲责任的延续,还是对自己后半生的救赎。只有阿米尔自己知道,为什么重新踏上了这片他想逃离的土地。
是索拉博,这个哈扎拉仆人的儿子,也是父亲私生子的儿子,让阿米尔有机会还清所有人的罪——父亲的盗窃在自己眼中无法原谅和宽恕——偷走了自己有兄弟的权利,偷走哈桑应得的身份的权利,还有阿里作为一个男人和丈夫的尊严和荣誉的权利。
但是唯有宽恕才能够救赎自己,也救赎父亲。
所以再次面对阿塞夫时,阿米尔不再退缩,不再只是窥视。哈桑的宽恕让索拉博救了他。
一场关于宽恕与救赎的轮回。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么。”
索拉博的点头轻微的让人无法辨清,但是阿米尔仍然愿意为他,千千万万遍。
小说梗概
12岁的阿富汗富家少爷阿米尔与仆人哈桑情同手足。然而,在一场风筝比赛后,发生了一件悲惨不堪的事,阿米尔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自责和痛苦,逼走了哈桑,不久,自己也跟随父亲逃往美国。
成年后的阿米尔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当年对哈桑的背叛。为了赎罪,阿米尔再度踏上暌违二十多年的故乡,希望能为不幸的好友尽最后一点心力,却发现一个惊天谎言,儿时的噩梦再度重演,阿米尔该如何抉择?
小说如此残忍而又美丽,作者以温暖细腻的笔法勾勒人性的本质与救赎,读来令人荡气回肠。
从这期开始,编辑部组织了几位读者,就《追风筝的人》展开个性解读,通过这种方式,以享大家更多地了解这本书。
“跨越时间之窗”之二
俞天白
上海人是善于抢占商机的,抢占商机,利用商机,历来是商界的生存发展法则之一,也是十里洋场上海商业文化的基本特色之一,金融业更是如此。开发开放浦东,无疑是中外金融界、经济界、企业界的一大商机。所以,在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市分行的这只“领头羊”出现之前,上海银行界已经动手抢占开发开放浦东这一大商机了。
从这角度说,堪称“跨越江东第一家”的,是中国建设银行上海市分行。
早在1990年,春回大地。浦东开发开放,正像苏醒了万物的春风,在上海市党政领导中形成了全面的周密的构想,并作为国家重要决策,获得了党中央国务院的首肯,只待党的十四大与人大上通过了。四月,春意正浓。时任总理李鹏带着一批国务院有关部门负责人来到了上海,参加30万吨乙烯第一期工程的竣工剪彩,并参加上海大众汽车有限公司成立5周年纪念。18日,他们来到了安亭镇。就在这个隆重的、记者云集的纪念会上,李鹏总理再次谈了上海的观感与上海重要战略地位的时候,郑重地宣布了中央将把开发浦东作为中央决策。尽管早已经知道,但从总理口里出来,仍然引起了记者的轰动。
但众记者很快将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位人物身上:时任中国建设银行行长周道炯。
周道炯行长是随李鹏来上海的各部委负责人中的一员。他来沪前,已经知道总理来沪的意图,所以也做了一些准备。他特地请人找来上海地方志作了一番粗略的研究,这几天,随李鹏在上海考察时,特别对浦东的情况做了观察和思考,他深知这战略决策对于上海,对于中国的深远意义。同时,趁上海分行的领导们到他下榻的华亭宾馆来拜访的机会,把他们的思考摸索了个一清二楚。他决定不轻易地放过总理的当众宣布这一消息的有利时机,采取相应的行动。当李鹏宣布这一消息以后,他就向新闻界透露了中国建设银行,将率先跨过浦江去,为浦东的开发开放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服务的消息。他又趁热打铁,召集上海市分行领导开会研究,决定在浦东设立一家二级分行。
一时间,成为了上海又一个新闻热点。
上海市分行的领导者班子当然掂得出这一机遇的份量,雷厉风行地予以落实,召集处以上干部动员,并抽调几名处长成立专门小组就建立浦东分行事宜开展可行性研究。首先考虑的是,谁能担当过江创业的这一重任?这个人,应该有相当厚实的金融功底,尤其要谙熟国际金融业务的;这个人必须是一位卓越的、面对新环境、新问题有相当协调能力的组织者;这个人还须是敢于从零开始的开拓者。因为这个新设的二级分行,比上海市分行低半级,由此决定行长必须由市分行一位副行长兼任。所以,这个人,只能是一位主持分行日常全面工作的常务副行长。物色这样一个人,就成了当时的焦点。
一再权衡以后,终于将目光集中到了时任市分行办公室主任潘步云的身上。潘步云不辱使命,接受了这个任务,成了上海金融界越江开拓的第一人。如果说,交通银行的恢复营运并将总部从北京迁来上海,是对上海金融条块分隔的第一个冲击波的话,建行浦东分行在筹资过程中,联合各家银行,以“非驴非马的银行”而自豪,终于形成了第二个冲击波,推动了金融改革又向前跨了一大步。